爱情的写作海男
女人用来写作,即是寻找本色的源泉,而本色通过我们的内心摸索被认为是我们的音符。杜拉这样说过:“进行创作的女人最有可能达到作家已达到的自由,虽说作家必须习惯于焦虑 和绝望,即女人们共有的问题,这些问题——这样她就遇到了所有这些问题——同一个最高值不可分离,这个思辨理智无法理解的最高值就是爱情。”每次都是如此,我写作的故事大都是与爱情有关的故事,或者说称之为一次与爱情有联系的写作。爱情是否应该成为一个写作者、一个女人写作生涯中的束缚?确实,它已经束缚住我,因为我一直在爱,自以为在爱,其实又是一次次地让栏杆在时间中镀上了金色;我有意识地在爱情的故事中获得某种解脱,但爱情在哪里,爱情是一种什么东西,正因为我弄不清楚,我才一次次地推开那道金色栅栏,女人在这样的时候讲述爱情故事,必须准备好从天堂到地狱里面去,因为爱情的最终是在地狱中撕开面纱。多年来,我与故事中的人物同样地披着面纱,在那些极度无聊的季节 ,故事重新表述我的立场,故事进入了荒谬,我意识到无法进入尾声时,这个故事已经结束。 我写爱情故事,让另一种能力沉睡着。我从南方到北方,发生在南方的爱情故事不像发生在北方的故事那样显得荒凉而遥远,在南方,爱情的故事既有阁楼又有小桥流水,一个非常潮湿的夏夜——故事就在夜里发生。尽管我知道施加给故事中的男女的是寻常的事件,重复的 厌倦,在那个夜里,我心无旁骛地渗透进那个故事中,没有写作,就不会让一次爱情的故事留下来。用爱情去亵渎某一种理想的人,必定会失败,所有的爱情都禁止谎言,但在爱情中没有谎言就难以摆脱幻想和诱惑。 我不爱一个人时,爱情才会变得晦涩而有层次,我喜欢进入这样的状态,在这样的时候我会适宜住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。没有爱情,就可以穿越一种不可以改变的逻辑,从而不会被这种逻辑所淹没。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写作,就是在无畏的时间中重新寻找交叉点,是交叉点、机遇、年龄、荡然无存的关系用来作为爱情中的回忆,可以在一本书中沟通锁链。 (作者单位:大家杂志社) (ID:20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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